2016年5月28日 星期六

結婚 * 謝恩

  前些天看到玉芳學姐嫁女兒,有張女兒女婿叩恩拜別父母的相片頗有感觸的。

  認識先生六年,交往五年才結婚。而這五年,只有大四這年最自由;因為父親反對我跟軍校生交往,畢業後行動就被控制了。畢業後的四年,是跟父母親處於冷戰的狀態,叫我去相親就擺臭臉。不只是「愛得卡慘死」,應該也是「半瞑墓仔埔嘛敢去」,總歸一句就是懶得換男朋友啦。要不是某人的一句閒話,說不定就嫁給學校同學,他真的挺了解我的。

  四年父親拒絕見Eric。為什麼家父會答應我們的婚事呢?還得感謝最後一次相親的牽線人。對方是家父以前老同事的兒子,從美國回來的。爸問我要不要去看看?可能又怕我擺臭臉丟他的臉,因爸的同事是建設局長(爸是人事主任耶!當年還管全省呢)。我想了一下(其實是假掰了),就說不要。爸說:那你們就結婚吧!

  那年是1989年,其實先生看著同學們相繼結婚也想婚了。以軍官的口吻說:趕快回去跟妳爸說喔,否則.....!我是被逼婚,那來浪漫的求婚啊!既然我爸答應了,就在年底結婚了。

  結婚那天拜完祖先後,忘了是外婆還是五姑媽叫我跪下來跟爸媽說好話也謝恩。我才跪一半,爸馬上扶我起來也對我說祝福的話,但是我只記得「五世其昌」這句話,因那時已哭了,爸忍著不掉淚。洪家的新姑爺竟在旁邊看戲,沒想到也要叩謝岳父把唯一的寶貝女兒許給他。真是夠了。但是,看我們家親戚嫁女兒,好像都是女兒謝恩的。不像玉芳學姊是女兒女婿一起謝恩的,就原諒你吧,便宜了你。

  再說說我爸,婚喪喜慶的禮俗真的很懂。外公出殯的典禮上,只有我爸這女婿行三跪九叩之禮。記得外婆家的老鄰居阿菊伯母對我說:你爸爸就厚禮數A。連我都很少聽到「五世其昌」這詞,爸您實在太厲害了,祖父沒把他的絕學傳給您。太可惜了!






2016年5月24日 星期二

出差奇譚(二)

  後來再去出差都是獨自進出國。除了看展有同事相伴,都是獨行俠,但是跟老闆出差這次培養不少膽量。

  後來,經由廠商那得知,杜塞道夫的Igedo內衣展算小規模的(後來也在上海辦Igedo展),巴黎每年一月底辦得比較具規模。有次年的流行預測,包含色彩、新布料、蕾絲的新創意、內衣新款式設計等.....。展出的項目不僅有布料、蕾絲、配件還有各品牌的成品展。第一次去巴黎看展是在A公司時,跟採購部的同事請廠商漢娜帶我們去。這次去有驚險也有好笑之處。

  訂機票時,法航有專為看展設計的套裝行程,含飯店及機票。我就請秘書訂了,後來可能想要跟漢娜住同個旅館,迷糊中又請秘書取消旅館又忘了請漢娜的助理幫我們代訂旅館。還好漢娜的助理的一通電話問我住哪個旅館救了我們,否則看展的人多,可能要睡在地鐵站裡了。

  這次漢娜特地帶我們去丹麥的Scanlace廠,看蕾絲的製作過程,包含織法、染色.....。從台灣到工廠的所在地整整花了一天,整個人的疲累感可想像的到。梳洗過後,還是想逛逛這小城鎮,太冷了連相機都罷工。乾脆回旅社休息等跟廠商吃晚餐,結果我跟同事都睡死了,漢娜不知敲多久的才把我們敲醒。

  北國夜晚來得早,家家戶戶都點著蠟燭台放在窗邊等著返家的家人,好溫暖。連在餐廳用餐都捨電燈改用燭臺,燭光很亮很溫暖驅除不少寒意。來到安徒生的家鄉又是寒冬,不免想起「賣火柴的女孩」這個悽涼又哀傷的故事。這頓晚餐則在半睡半醒中結束。

  在樂高代理商上班時,也有去樂高丹麥總公司的機會,我放棄了。因為代理商要搬家,上班的通車時間太長不方便。後來的公司有位男同事跟我說:丹麥的A片最好看,比較有劇情,不是馬上就上那種。結果,在當地的小機場還真的看到不少有色雜誌和錄影帶,當然沒買。哈哈!在哥本哈根機場,倒是買了好幾個北海小英雄造型的玩偶做紀念。

  在巴黎的展場待了好幾天,收穫滿滿。天氣很冷,卻沒下雪,很失望。有天漢娜帶我們去吃中餐,在地鐵上看到一個穿著很有造型的男人,尤其是那頂帽子。漢娜的弟弟(貝利)一直盯著看他那頂很特別的帽子,突然發現那個人怎麼慢慢往下蹲,貝利覺得怪。才發現他正要打開我同事的後背包,貝利出聲嚇阻他,漢娜用法文跟他對罵,還好沒損失。要當扒手也別穿那麼時髦嘛!佩服漢娜敢跟他對罵,就這樣一夥人在到站就全下車了(扒手都是集體行動的)。有驚無險!!到了餐廳跟老闆娘說:菜全部一起上,別像吃西餐一道道上,趕緊吃飯壓壓驚。曾聽過織意蕾絲的老闆說:他在等地鐵,手無意識放進大衣口袋,發現口袋裡有另一隻手。他是會拳法的人,想在異國就放他走了。沒想到還被我們遇上了,當然也有碰到好心人,我們地鐵坐錯方向告訴我們。

  後來,再去出差就是到C公司時,主要是到巴黎。那年是上市前的籌備期,1998年,去了好幾趟,到後來才進機場就想回家,連聞到國泰航空的早餐味道就知道是什麼菜。

  第一次去受訓兩星期,五月份去的,這年剛好是世足賽在法國。看天氣預報還蠻冷的,就都帶冬衣去,哪知天氣忽然變熱,剛好有理由去買幾件短袖衣服。記得去看倉庫的倉儲系統那天超熱的,回程時開窗,可是開在高速公路上風切聲很大。老闆:Wendy,我把窗戶關了開空調。一開空調,竟然一堆髒東西撲面而來。老闆您是多久沒保養車啦?最後,只好關掉空調開後面的窗戶。

  倉庫在巴黎的北邊,走再高速公路上兩旁一望無際,全部都是平坦的平原。後來看了TLC頻道,應該是拿破崙想往北攻征服更多領土,結果平原無屏障,雙方都傷亡慘重。真的是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

  公司在巴黎的郊區的"卡雄",要搭區域快鐵RER3才會到。巴黎的地鐵分兩種:一是我們稱的捷運,另一種是區域快鐵RER,兩者可互換搭乘。RER可通往地方更遠,可到戴高樂機場、凡爾賽宮等...。但是它有時間和停靠站的限制,在受訓期間曾遇到一次小小的罷工。廣播用法文我聽不懂,問了旁邊的小姐:她有些站不停。我問:卡雄停嗎?她說:No problem.安心了!公司正後方有個墓園,還好不像台灣的那麼恐怖,否則晚上加班就有點毛。

  受訓期間遇到了long weekend,老闆放棄星期五的假期帶我去西班牙的巴塞隆納分公司。真正見識到南歐下午一點到四點休息時間地景象,逛了兩家百貨公司,雖然比不上日系但比拉法葉好多了。可是,怎麼覺得市區灰濛濛的,難道是聖家堂還在興建的緣故?午餐在海邊吃的,他們真的很愛曬太陽耶!我們東方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們則戴著太陽眼鏡很享受。旁邊有家關閉的Sogo百貨,聽西國的同事說是為巴塞隆納奧運會開的,奧運結束生意不佳就結束營業。

  受訓這兩星期,真的熱昏頭了。假日到處逛逛,忽然看到一瓶礦泉水5元,好便宜,口渴馬上買一瓶。走幾步後才發覺自己笨死了,那是法朗等於台幣25元,比我在超市買大瓶的還貴。

  再去時,世足賽熱烈開打了,親身體驗球迷的瘋狂。我住在索邦大學附近,從陽台就看得夜間部的學生在上課。走不到五分鐘就可到盧森堡公園和萬神殿,往北走十幾分鐘就到著名的聖母院。老闆幫我訂這旅館,一方面靠近學校吃喝方便,另一個便利點是地下就有RER3的地鐵。

  夏季日落的晚,學校附近很多Pub,很多人在那看球賽轉播,不時可聽到歡呼聲或哀嘆聲,可是我來出差的,只好伴著他們叫聲入眠。但是這次有唸音樂系的前公司同事相隨,我們捨了球賽,聽了場小征澤爾的助手指揮的音樂會還去了歷史悠久的巴黎歌劇院看芭蕾舞「吉賽兒」的演出。記得聽完音樂會那天,走回旅館的路上才看到夕陽西下。  連帶去試穿的三位模特兒,自個兒都玩得超開心。

  想要買個世足賽的標準球送給踢足球的小弟,前幾次去都想下次在買吧,結果想買實體育用品社賣完了,叫我郵局買,還好旅館附近就有個郵局。郵局辦事員叫我填購買單,因為他說不能當場拿會寄給我。填了單子繳了錢,他卻沒給我收據。當下覺得怪,但因趕時間也沒多問就離開了。結果.....,1998買的球到2016還沒收到。那個承辦員A了我的錢啦啦啦啦啦!!!好了,這折合台幣一千多元能讓你發財,咱家也認了。

  更火的是台灣海關。我在羅浮宮買了兩尊維納斯的複製品,回到台灣海關人員問:從哪回來的?我:巴黎,在香港轉機的。
海關:你有帶象牙製品回來。
我:象牙?沒有啊。
海關:你行旅裡有兩尊觀音菩薩。
我:觀音菩薩? 喔!那是維納斯女神啦。
海關:拿出來看看。接著說:這真的不是象牙做的?
我:石膏仿製的。(os:象牙偏黃,這那麼白)
海關:多少錢買的?
我:兩個六千多台幣。
海關:這要課稅喔!
我:蛤!不要啦。
海關:為什麼買兩個?
我:一個要送我爸的。
海關:看妳很孝順,就不課稅了。
我:謝謝!謝謝!
難怪我一直等不到行旅,就為了這兩維納斯雕像。海關也太靠北<邊站了吧>,入境單明明就寫超過兩萬元要課稅,我才1/3而已就要嚇我。

  現在想想我應該跟大弟媳當空服員的妹妹一樣勇敢,當場敲碎一個給海關人員看。Vicky在當西北空服員時,有次帶一箱蘋果給家人吃,是有報關過的喔。進到台灣海關堅持要沒收,Vicky說:先生等一下。Vicky就把每顆蘋果咬一口,海關:小姐不要這樣嘛!我們不想卑鄙的想你待會會拿回去給同事們分著吃,但是這已是報過關的東西耶!還要沒收,沒收=銷毀,那就各咬一口讓自己爽一下,不可以嗎?

後記
這幾趟出差,有滿深的感受。「文化」這詞解釋起來深奧的,我就當它是歷史古物吧。走在米蘭巴黎的石板路上,看著路上的雕刻,是一種歷史的感受。不用去博物館就可見到,處處是歷史的遺跡。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巴黎對建物整修的規定,裡面要多豪華都可以,但外觀要保持原狀。
反觀台灣文物,都在棄舊迎新。三峽的石板路被剷除、三井倉庫倒是拆或遷移、鹿港有些古建物也拆了、彰化曾發現4500年前的人類遺跡也被忽視破壞了等.....。這些都是歷史文化啊。還說要發展文創,文創是什麼啊,老實說我到現在都搞不懂。懂得是李宗盛先生說:文創不是東西,文創是種感動。我看到蒙娜麗莎、勝利女神雕像、離聖母院不遠的牆上雕像等.....,我會思考這些到底怎麼做出來?又為何要做?這應該是感動衍生出的想法吧?!
我慶幸103歲的新竹火車站還在、80幾歲的動物園還在、新竹州廳還是個「衙門」(新竹市政府)、東門城雖經過整修但挖出了底下城門的基礎,保護良好;全台第一座有冷氣的國民戲院,改成影像博物館。還有石坊街、孝子牌坊、貞潔牌坊等都還在.....。但惋惜的是,北門老街也拆掉不少古建物。
我並不是標榜新竹對文化的保存做的好,有的城市也做得很好,只是感恩小時後的東西想看都還看得到。

2016年5月12日 星期四

出差奇譚(一)

  一開始投入職場是很少出差的,後來卻成了家常便飯。我的出差算分三種,國內、國外和台北的小出差。國內和台北的小出差只要是參加區域性的會議,再詢問一下櫃姊產品販售的問題。有時則是在中南部開小型的新產品發表會兼記者會,都是匆匆的一天往返。因都在熟悉的地方,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倒是在國外出差時發生不少奇事。

  第一次出差是在T公司,到香港的亞洲總部看男裝的小型新品發表會。通常這種活動都是產品開發部的經理去的,輪不到我們實際負責掌控銷售的企劃小咖去的,但是本部門的經理覺得我該去先了解新品狀況,就幫我爭取到參予的機會。我算是小職員第一個出國參加產品會議的,連總經理都來關心簽證辦得如何?讓我有點被嚇到了。

  我們業務部的大老闆Jemmy平常挺嚴肅的,大家都怕他,沒想到他特別請香港的同事來接機,事後還請她們帶我去看看香港的專櫃。鄉巴佬第一次出國連要買機場稅都不懂,還是大弟幫我買的。坐在飛機上既興奮又緊張,怕被看出是第一次出國門的新手。還好任務圓滿達成,回程在免稅店買了陳皮梅和化應子(香港同事說那不是台灣的嗎?哈!)給同事當伴手禮,可是那時啟德機場的免稅店到處都是啊!

  這次好像是七十九年冬天去的吧!一下飛機就被近在眼前的高樓震撼到,沒想到香港的高樓這麼高還離機場這麼進。難怪當年的啟德機場被列為最難起降的機場之一,還有那時除了廣東話就只能用英語溝通,所謂的普通話只會一點點。最感概的是,產品開發部的鄭經理告訴我:「T亞洲總部的客用電梯只有外派的德國人和亞洲區總經理級才能搭,其餘的人都搭後面貨梯,否則要罰錢。但鄭先生說他從來都不管這項規定。因為,不想自我貶低,不曉得現在還是這樣規定嗎?

  後來再去香港T的亞洲總部出差是在直銷A公司,因為T是我們的代工廠,財主來了當然就搭前面的客用電梯了。那次還去了T在菲律賓的廠驗貨,回程到A的分公司,因為A的內衣設計總管在此。遇到一位德國老先生竟然也是在T工作過,一年後T的一位設計師也跳槽到A。還記得鄭先生說:「我們T的人都被你們公司給拉走了。」啊就人家自己要來的啊!

  這次出差還去了泰國。香港的東西敢隨意吃,在菲律賓是廠商請吃飯,也沒在怕的。在泰國跟同事去逛Shopping mall,就在mall的飲食街吃晚飯。怕水土不服(其實是怕不衛生啦),特別挑了Pizza Hat。點了生菜沙拉和Pizza。上菜後,同事忽然說:「Wendy,生菜還是別吃好了,怕沒處理好。」哇哩勒!小姐我正吃了一口,到底是吐出來還是吞下去啊?當然,還是吞了,還好沒事。

  再來是去看內衣展。第一次是去德國的杜塞爾道夫看展。這次跟兩女老闆去,一個當然是我的老闆,另一個是蒂芭蕾絲襪的曾老闆,她想去爭取班尼頓絲襪在台灣的代工和銷售代理權。所以,這次的行程是米蘭->威尼斯(班尼頓的總部)->巴黎->杜塞爾道夫。此程去米蘭和巴黎,除了感受時尚之都的魅力外,就是看看當地的內衣專櫃。

   到第一站米蘭悲劇就發生了,曾老闆的行旅箱竟沒到。還好第二天曾老闆才去威尼斯,趕緊聯絡航空公司,因曾老闆要對班尼頓提案的資料都在裡面。有這經驗,後來的國外行都儘可能把重要資料帶在身上。

  忘了到米蘭那天是白天還晚上了,在曾老闆去威尼斯那天就有好笑的事發生了。在米蘭街上閒逛,除了歷史悠久的建築外,店舖的裝潢和擺設也極其典雅,真不愧為時尚之都,而日本人每人手上提了不少名牌戰利品。就在逛到一個轉角處,地上有個Coca的空罐,我隨腳踢了一下。沒料到,有個義大利人也跟著踢,我只看了他一眼又沒對他笑,竟然跟我搭訕了。一直邀請我跟他吃晚餐,我說我老闆來工作的不方便,他說總要吃飯吧!就在好了、不行啦之時,老闆:「靜雯把妳的戒指給他看」。就這句話解危了,此後出國一定戴戒指。咱家可不要這種豔遇,再帥都不要。哈哈!

  因曾老闆要坐七點多飛機到威尼斯,五點多就去餐廳,竟空無一人。服務生看我們那麼早來很奇怪,反正店都開了,就吃吧。服務生不會說英文,我們則不會說義大利文。雞同鴨講下,點了兩個墨魚汁做的Pizza,上面只有蕃茄沒有起司。這下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服務生猛搖頭。老闆在減肥,曾老闆怕胖。兩個大約九吋大的墨魚汁Pizza,她們吃了幾片就飽了,對於我這大吃貨,怎麼夠!所以又點了盤義大利麵,結果.....來了盤除了麵什麼都沒有的湯麵,不過湯頭很棒。到了七點多,客人才湧進來,整間店滿座。每個人都吃十二吋大的Pizza,能吃到墨魚汁做的Pizza也算是人生難得的經驗。  隔天我們也去了威尼斯。上飛機找到座位,竟然有個義大利胖媽媽坐在我的位子上,拿我的登機證給她看,被她用義語嘰哩咕嚕的唸了一頓,只好找其他空位坐。也沒人趕我,原來國內線的位子劃好看的。

  到了威尼斯,住得是號稱四星級的飯店。但是我的那張床中間都被客人睡凹了,只好就著凹下去的地方睡,否則還是會滑下去的。不過,在這終於嚐到除了Pizza和義大利麵以外的義式料理。隔天因趕著到巴黎的飛機,只能坐著公共汽艇漫遊威尼斯。還好曾老闆的行旅也找到了,但為時已晚,後來也沒拿到代理權。

  在巴黎第一個的新鮮事是:沒有空橋,用一輛可以升降的箱型車升上來接旅客往出海關處去,後來再去巴黎就沒有坐這種特別的車。另一個震撼是:看到很多中東人。哇!男的帥,眼眸深邃睫毛長,不敢多看怕會勾住了。哈哈!!女生...則隱身在傳統服飾黑袍之下,只露出美麗的眼眸。老實說,初次看到她們的裝扮有點害怕,尤其是鼻子上裝飾不知是黑色膠片或鐵製的網狀式品,連眼睛都看不清楚更是有點驚恐。不知到這兩種不同的妝扮是否身份上的差異性。更奇特的是,後來幾次去巴黎,有看到中東女人但都沒穿傳統服飾。

  老闆的娘家本來就是OEM和ODM的內衣工廠,結婚前都靠她世界各地跑找客戶。巴黎市也是她第一次,也不懂法文,但畢竟有經驗,拿著地鐵圖帶著我們團團轉,終於搭上往拉法葉百貨公司的地鐵。日系的百貨公司的規劃還是比較有整齊有系統,在拉法葉裡的內衣櫃還是以黛安芬比較有規模。'90年初去是這樣,到我離開C公司的2000年前還是這樣。難怪我們在C的籌備期,要logo灰色的印刷調配標準都沒有,連標準櫃的設計也沒有,最糟糕的是連品牌的標準字都改來改去,現在當然都有齊全的標準手冊了。這就是為什麼跟法國老闆爭吵不停的原因之一,記得在樂高的代理商工作時,上班第一天小姐就給我好幾本當年可供給的贈品、櫃檯設計可提供的東西.....。想要走國際化就要有這種準備啊!

  到法國除了吃蝸牛就是生蠔,晚上十點多才進餐廳,滿滿的人。上菜很慢,邊打哈欠邊吃飯。還坐船邊游塞納河邊吃午餐,有浪漫。玩了、吃了,到德國就開工啦!